日本六年級寧可加班不約會 - 證券討論

一九八九年日本人每年平均工作時數高達二千一百五十九個小時，一年比
德國人還多工作十五週（以每週四十個小時計算）。當時，新力索尼（Sony）創辦人盛田
昭夫認為，日本年輕人不會容忍這種工作差異長久存在，尤其是最近加入日本公司
的高學歷年輕女性。那是日本泡沫經濟攀到顛峰時代，光東京股市當時的市值，就
占全球的四分之一，日本人的生活觀與價值觀也起了極大變化，有識之士最擔心的，
就是日本原先最自豪的「勤奮」精神，在新一代日本人身上已不復見。

不過，一段歷史卻改變了這個推論！

　　不拚，怎麼行？

　　賣命工作，努力從約聘員工變正式

一九九一年，日本泡沫經濟破滅，國內經濟隨之陷入長達十餘年的蕭條期，至今仍
元氣未復，史家將這段日本戰後經濟最黑暗的時期，稱之為「平成不況」。

如果日本的泡沫經濟持久不衰，日本人或許真會如盛田所預言，因為安逸而產生惰性，
繼而拋棄原先勤奮的傳統。但「平成不況」的出現，卻似乎挽救了這個優良傳
統，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更努力的工作，一時間彷彿日本戰後那一代克勤克儉的精神，又重現在這一代年輕人的身上。

九七三年出生於橫濱、目前任職於日本ＴＢＳ電視台的山本將志，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雖然只是該電視台的約聘人員，但一股想爭取成為正式員工的勁頭，迫使他在
惡劣的大環境下，更賣命的工作。

「不景氣確實對日本人帶來衝擊。」山本將志一反原本談及個人、家庭時的輕鬆神色，
表情突然凝重了起來。他表示，現在日本有很多公司為了節省成本，都大量雇用
約聘人員，「光我們公司的約聘人員就超過一千人，」他吐了一口氣，「不拚，怎麼行？

山本將志和台灣的六年級生算是「同梯」，但他沒有像多數台灣六年級生那樣把
換工作視為家常便飯。奉派來台灣出差，山本將志積極拜訪客戶，爭取表現機會。對
於一不如意就揮手告別舊東家的工作觀，他嗤之以鼻：「我不能接受！」

日本人勤奮工作的精神，原本因為經濟繁榮而逐日消失，如今卻又因經濟不景氣而重現

失業，怎麼辦？

　　戰戰兢兢，近半數上班族無償加班

根據日本聯合工會二○○二年六月的調查，日本有將近半數的薪水階級經常為公
司「無償」加班，而每人每月無償加班的時間高達二十九．六小時，比一九九八年還高
出四．六小時。

日本東京都產業勞動局發表的「關於勞動時間管理實態調查」也指出，日本人實際的
勞動時間應該是：標準年間勞動一千八百小時，加上加班時間三百小時，這比歐洲
工人的一千五百小時還要多出將近五○％。

而且，日本年輕人對於加班的認同，甚至超乎想像的高。日本「社會經濟生產性本部
」和「日本經濟青年協議會」二○○三年聯合調查日本七十四家公司、三千七百名
高中畢業以上的新進職員。在被問到要在「加班」與「約會」做一選擇時，有將近八
成（七八．五％）的人選擇加班，創該調查有史以來最高紀錄，遠高於泡沫時期一九九
一年的六二％，也高於日本高度成長時期一九七二年的六九％。

這項調查還顯示，有四成的職員擔心公司會裁員使自己失業，有二七％則擔心公司可
能破產或倒閉。該調查的整體數字反映出這種現象：在日本經濟長期不景氣之下，
公司裁員的陰影，使得日本年輕人傾向於比他們的老爸更戰戰兢兢的努力苦幹。

被委託進行調查的社會學家」」岩間夏樹分析：「這可以說是人們在長期的經濟不
景氣下對未來不樂觀的表現，是競爭中求生存的人生形態。」

過勞，不稀奇！

　　猛烈社員，犧牲家庭宛如現代阿信

如今「勤奮」二字，早已低估日本人的工作狀況，日語中的「猛烈社員」，
才是形容日本上班族戮力從公的恰當字眼。

二十八歲的台灣三菱商事機械部襄理北中剛史，就是「猛烈社員」最典型的例子。
他每天從早上八點就開始上班，一直工作到晚上九點，而且這還是「事情較少」的狀
況。碰到要加班的時候，從早上八點一直工作到晚上十二點，更是司空見慣。

「我想要多學一點東西！」在被問到為什麼這麼努力工作時，北中剛史如是回答。
已經結婚的他，對於如此長時間的工作、無暇顧及家庭也頗無奈。「如果有選擇的
話，誰會願意工作這麼久？」北中苦笑著說。

事實上日本勞工的薪資已經連續四年下降，二○○二年每月平均薪資為四十萬一千五百
日圓，相當於倒退到一九九六年時的水準，二 ○○三年五月的平均薪資更降到三
十二萬五千五百日圓的歷史低點。但是「自願加班」、「免費加班」的情況，仍隨著
經濟步入谷底而有增無減。

旅日的專欄作家劉黎兒說，現在很多日本上班族都稱自己是「現代的阿信」，
他們有些人唯一的安慰是回家看到孩子睡得很香的樣子。許多調查顯示日本三十幾歲
一代每個月的加班時間平均達三十五小時，說每個人隨時都會過勞死也毫不奇怪。

劉黎兒分析，最大的原因就是日本企業都在裁員。因為公司裁員，每個人都得做
原來數人份的工作。

像最極端的例子，有人因為整個部門刪減只剩原來的六分之一人數，所以有留下的一
個人要做原來六倍工作，像每天至少要訪問十家客戶，且隨時要和公司用ＰＤＡ
（個人數位助理）聯絡，連午飯的時間都沒有，用餐時間就只有短短五分鐘，傍晚回公
司時還得做各種營業成績報表，或給顧客的提案書，有時候每天沒有寫三張以上的報
表，還會遭到上司斥責：「是不是都在玩呢？」

曾經在日本留學五年、目前任職於中國大陸廣州醫學院第二附屬醫院的張繼民，
就知道一位日本運輸公司職員的例子：「他每天早上十一點到晚上八點在公司上班
，晚上九點到隔天早上六點在另一家公司值夜班，每天實際休息時間只有早上七點到
十點的三個小時。週六、週日或假日還要去另一個運輸公司開車送貨。」

在談到他的工作狀況時，這位職員表示，日本現在的富強是靠上一輩的努力得來的，
日本是一個缺乏資源的國家，只有靠苦幹才能保住這一切。而做為一家之長，「我
不想讓我家人的生活水準下降。」

根據日本厚生勞動省今年六月發布的「國民健康報告」，日本過勞死的人數創
下歷史新高：從二○○二年四月到二○○三年三月，日本有三百一十七人因為過度勞動
而引發心血管疾病，是過去一年的二．二倍。平均每隔一．五天，就有一位日本人
因為過度勞動而死。日本政府的統計也指出，日本有三分之一的工齡人口正遭受「慢
性疲勞」的衝擊。

一直以旁觀、冷靜的筆調觀察日本的美國《華盛頓郵報》記者佛雷德．阿伊哈特，
在離開東京前夕，曾經這樣描寫他眼中的日本：
「的確，日本社會有時候的變化會讓美國人吃驚，但是，總而言之，人們還是勤
奮的，學生仍努力學習，路上也沒有乞丐。」

偶像，換人當！

　　勤奮向上父執輩，成年輕人目標

日本青年重拾勤奮的價值觀，上一代的兢兢業業也成為他們師法的對象。三十
歲的山本將志，心目中的偶像不是光鮮亮眼的影視歌星，也不是呼風喚雨的政治人物，
而是他已六十二歲仍孜孜不倦的工作的父親。

山本的父親在富士山腳下開了一間度假村，在經濟昌盛的時代，遊客絡繹不絕。
但曾幾何時，隨著日本經濟繁華落盡，日本人開始縮衣節食，度假村的生意也跟
著一落千丈。

「我從來沒聽我父親說過什麼喪氣話！」山本提到他父親時，原本一直掛在
嘴邊的微笑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莊嚴。他說，儘管生活比以前辛苦，但他的
父親比往常更加勤奮的工作，不斷開發副業，以尋找任何可能翻身的契機。

「如果說我想變成什麼樣的人，那就是像我父親那樣：勤奮、樂觀、有企圖心。」
山本的語氣充滿著敬意。

北中剛史最崇拜的對象，則是不畏環境險惡、勤奮向上的海倫．凱勒。在讀了她
的傳記後，北中深受感動。海倫．凱勒雖然失明又失聰，但她勤奮向學，終於走出了自
己的一片天，這也給了他自己在大環境的艱苦下，繼續奮鬥下去的動力。「我希望
我也能像她一樣堅持到底！」北中剛史聽來像在說教，語氣卻十分認真。

在經歷泡沫經濟的繁華，又體驗了「平成不況」的蕭索，日本青年的價值觀繞了一圈
，還是回到了上一代勤奮努力的傳統價值上。而台灣呢？

專門研究台灣、日本文化交流的學者、高雄第一科技大學外語學院院長林水福
認為，日本年輕人在不景氣時更努力工作，同樣的情況未來在台灣也會發生。

「日本出現的現象，不到十年就會在台灣出現。」林水福說，台灣的情況和日本類
似，過去經濟高成長、年輕人好逸惡勞的歲月已經一去不返了。如今日本年輕人已經
體認到，唯有更賣命的工作，才能求生存。如果台灣的經濟再持續低迷下去，「台
灣的年輕人遲早要走上這條路。」林水福肯定的說。將來也許「拚命加班」、「要加
班不要約會」，會成為台灣七年級世代的新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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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三時,被導師唱衰考不上建中
後來不小心上建中嚕
在高二時,被導師唱衰考不上好大學
我毅然決然留級離開他的班，後來不小心在台大念了兩個學位
在研一時,被BOSS嫌沒有台大電機的樣쬊 我毅然決然離開他的實驗室，這次結果會如何,誰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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